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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谷旻个人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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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守望与依旧青山一张谷旻水画解读

2013-05-30

徐恩存

一、山水主题

青年画家张谷旻的水墨作品,是以山水为主题展开的。他的山水作品多以溪山疏雨、苍林叠怕、烟云村廓的诗境与韵致,给人以难忘的文化启发;显然,山水主题在张谷旻笔下虽然依旧青山,却不乏特殊意义。

 

美术史表明,山水主题向以有形寓无形,以有限寓无限,以瞬间示永恒为特点的;当然,其实质则为心理时空的扩充与审美自觉的把握。

 

同为山水画家,张谷呈不同于他人之处在于:他倾心于山水主题的“入神”与韵味的境界营造,以自己的笔墨、语言方式去做心灵的远游,探索山水主题的文化奥秘,守望着中国文化的玄远精神。同一切优秀的山水画家一样,张谷旻把山水主题神韵的极致凝聚在“意境”范畴之中,实现一种“物我”两忘归于和谐的演绎,特别是从中升华出的高超的文化品格和诗性精神的构制与实质,使作品中的山水、烟雨、苍林、村廓的神韵的流动内涵向玄远推进了一层,并造成了独有的烟雨江南、山疏雨的“气象”;这样,山水主题不仅获得了深度,也获得整体感;而且,更由于“气象”的生机与灵动,所体现的主观精神与客观精神的互为贯通呈现出“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浑然感觉,完成了对物质时空的超越性提升。

 

站在新世纪的文化交汇点上,面对山水主题,做水墨艺术的解读与阐释,显然,只有新一代的文化守望者才能承担此种使命与责任。就此而言,张谷旻经历了一个由寻找到确认、日广度到深度、由形而下到形而上的过程,在“依旧青山”的表象中实现了文化本质的转换;这样,画家笔下的山水主题的文化视野与艺术韵致更为广阔与更为蕴藉,“物我”与“主客”关系在“抚古今于一瞬”的神思中合于一体,进而完成了对山水主题的现代阐释。

 

从上世纪80 年代开始的艺术求索,以及对山水主题的多种演绎,可以看出张谷旻一以贯之的追寻与跋涉——从《西域遗迹》、《藏魂》、《都江堰》到近期的《富春系列》、《江南系列》、《西湖系列》、《陕北系列》、《九华山系列》,及《虎丘》、《武夷山天游峰》、《溪山疏雨》等,是一个从外在到内在、从图式到韵致、从表象到本质的更贴近艺术自身的蜕变与升华过程。特别是近期作品,以笔墨的自由放松、点线的随意氤氲,表现的是心灵感受和“自我”感觉,强调神韵的弥满,作品愈加空灵、愈加虚运、愈加浑茫、愈加悠远。

 

山水主题,在事实上是张谷旻以画家的心灵照亮的山水意象的直觉表达,其中的“虚”而“淡”、“静”而“远”,及“神”的灵气盎然与“韵”的有余不尽,则完全是心灵远游的折射与体现。无疑,画家笔下的江南山水、烟雨村廓又无不混和着中国文化的“禅寂”和“玄趣”的沉思,且互为异趣;显然,重要的不是山水本身,而是为着寄情所着意渲染的如梦如烟的境界,在忘我忘物中去品味萧瑟的疏雨和模糊的山水空间,用以守望着某种千古不变的文化根脉。

可以说,张谷旻对山水主题的选择,及其笔墨演绎,是一个当代画家面对永恒文化命题所做的守望式解读,是一种情怀的表达,是一种文化语境的体验,是对人文境遇的认识,也是对精致、含蓄文化传统的留恋。

 

二、烟雨意象

作为浙派画家,张谷旻自然把山水主题演绎为烟雨意象,以营造成江南山水的润泽、飘忽、虚幻、灵动的美感与意蕴。水墨画的材质优势亦因了烟雨意象而获得充分发挥,譬如,画家笔下的烟雨迷檬、云雾幻化、水村山廓、秋水浩渺等,都与水墨幻化的无定性导致的抽象意象相关;因此,便把对山水主题的直抒、直写、直咏转换为水墨淋漓、烟雨迷檬、气象氤氲的朦胧、含蓄与虚幻的意象与语言,并从中透示出烟雨意象深层隐伏的空寂的人生意识和寂寥的玄远之境。

 

张谷旻晚近的山水作品,尤重对烟雨意象的运用与组合,烟雨意象已经成为画家挥之不去的“情结”,弥漫在其几乎所有的作品中。

 

阅读《江南系列》、《富春江系列》、《西湖系列》、《九华山系列》和《溪山疏雨》等作品,不能不为虚无缥缈、虚幻不定的美感魅力所折服,这是因为烟雨意象的朦胧、含蓄与不确定性带来了解读的多义性与审美的多侧面;张谷旻的山水作品以烟雨为主要意象,表达了他作为传统与现代交汇点上的画家,内心深处的丰富感受及感情的隐秘、意绪的迷惘,甚至于对逝去的或即将逝去的事物的伤感与怀旧情绪;所以,只有那水墨烟雨的无限渺茫才给以精神的慰藉,才是他抵达艺术彼岸的语言之舟。

 

显然,画面中无处不在的“烟雨”,不只是自然现象简单地重现,而是画家对宇宙、造化的诗意感受,不仅是一种山水画的构成元素,而且成为画家对生命哲理感悟外化的必然意象。

 

解读张谷旻山水作品中的“烟雨意象”,我们发现画家对“烟雨”的运用是渗透了某种人生体验与感悟的,而烟雨中弥漫的愁绪与文化意味,正是人生况味的折射,将其融于水墨烟雨之中,既有很大的概括性、弥漫性,又使隐蔽的情感更深挚了一层。这样,画家作品中的烟雨与山水便与具体的一时一地一物一景拉开了距离,而成为情怀的寄托,文人的情思,成为一种深含意蕴的大境界。在《溪山疏雨》、《秋风秋雨》、《夏荫图 、《江南系列》、《西湖系列》中,画家营造的无边苍然的烟雨世界与淋漓的水气之中,不仅具有悠远的空间意味与时间的无限性,甚至还体验出永恒的愁绪所转换成的万古郁郁的悲怀之梦。

 

所以说,烟雨意象是画家张谷旻性格气质、情怀取向外化的结果。

 

三、江南遗韵

烟雨、云雾、秋水、溪山、村廓等意象编织了悠远、淡泊、萧疏与荒寒的江南遗韵。这种水墨渲淡的江南遗韵图景,在“无深度”中体现的“深度”,它让人体验到了一种不愿放弃文化关怀的艺术价值。

 

江南遗韵的流溢在张谷旻的作品之中,被凝定为一种“乡愁”,这种“乡愁”是画家回眸历史、展望未来时的矛盾、复杂心境转换的结果;因而才有了作品中的烟雨、丛树、山峦、村落、飞泉等令人怀恋的意象,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它们自然是情感的代码,一旦被画家形诸笔墨、线、点、墨、色给以表现,便取向于一种精神家园的营造,一种心灵的回归,从这个角度去解读那柴门、篱笆、小桥、古刹、野径、秋水、烟雨,便不难发现,画家的用意乃在于对文化的守望与不放弃,致力于对一片净土的呵护。

 

无疑,这是的“江南遗韵”展示的江南田园与烟雨山林图景,既是一种心灵的幻象,又是现实的倒影,也传递出现代人无从自释的困惑;其实,这是张谷旻的艺术取向,也是他的文化选择,是他在“当下”语境中营造的文化理想。

 

被水墨表现的、极具意象化的“江南遗韵”做为山水画,明显地不同于北方山水画的团块意象,江南遗韵“用笔简约、意蕴丰厚、意到笔不到、笔中有墨、墨中见笔,饶有情趣;画家把自己的性格与笔墨山水性情融会于画面之中,漾溢着性灵、情致、怀旧、甚至伤感与荒寒的气息,正是在此种“遗韵”中见出了文化守望的精神。没有平淡的心态,没有对自然的亲切与融人,是很难捕捉并表现这种飘逸的“江南遗韵”的。

 

而笼罩着文人主观色彩的“江南遗韵”,反到确证了精神与人格自由对山水主题、烟雨意象与江南遗韵的重要性。在更广泛的意义上说,对人格、精神本质与价值的肯定,是所有艺术作品最重要的内涵之一。从这里,我们看到了张谷旻在作品中发现自我并以作品确认自我的文化意义,山水画终于有了来自画家自身的感受、情怀与气质,并凝定为一种纸上的“遗韵”。

 

张谷旻的“江南遗韵”,是对自我的一种超越,在超越中,传递了“当下”艺术嬗变的信息:体制文化的淡化,水墨艺术传统的复活,审美理想的多样,个人话语权力的获得等等。

 

以“江南遗韵”来概括张谷旻山水画的美学旨趣,指涉着中国文化传统的一个侧面,也指涉一厢情愿的对“净土”的主观构想,这是对“古典”境界的向往与回归,是安静平和、田园生活的审美精神的表现。它浪漫而不狂热,有诗意而无激情,充满向往、幻想、品位,又对物质世界保持一定距离。

 

可以肯定的认为,张谷旻以山水主题,营造的“江南遗韵”不仅仅是山水画的取向,而首先是一种文化态度与人生追求,它疏离了主题与“宏大叙事”,却愈来愈回到艺术本身,并获得了奇异的韵致和“个人话语”张力,其精神程度与思想的自由,使“江南遗韵”更具人文情怀和独特魅力。

 

四、玄远境界

中国的水墨画,宋元以还,扫净五彩,独尊水墨,以无色之色,清远之笔,呈露心源之美;在不断发展与积淀的过程中,融人了佛禅的清空净洁,庄子的清明虚静,儒家的清品高节,不同的精神滋养与孕育,共同凝聚了中国文化的诗化性格,共同熏陶着中国画家的文化生命。至此,日臻成熟的中国水墨画日趋以清淡为妙境,传承着中国文化中特有的生命境界。

 

这一切,导致了中国水墨画对玄远境界的向往与追求,可见,玄远境界具有一种终极性。

 

作为遥接传统的浙派山水画家,张谷旻的山水画抒发的多属旷逸之情,追求的是和谐的美、素朴的美、自然的美,其目的直指“玄远”,因而形成了两大特色:冲淡的之笔墨与隽永之意味相互补充,遂产生情韵之美,旷逸之情与清谧之景的交融。生发的自然是玄远之境界。

 

譬如,《溪山疏雨》、《西湖系列》、《江南系列》等作品中,画家尤注重把握江南山水的心理空间结构,更多地沉浸在心理时间结构的静穆感之中,对审美理想中美好事物消逝和宇宙变幻不居所形成的人间惆怅的敏感成为他的主导思想,他为烟雨寂寥的不再而喟叹,也为永恒的自然之美而瞻顾徘徊;并在其中运用笔墨的变化与互动,抓住动中之静,巨中之微。突出刹那的感受去定格对玄远的追寻与结构;而疏淡的笔墨,简约的图式、苍茫的情调与飘逸的气息,更能体现意蕴的深广、表现力的无限、境界的幽邃。分析作品可以看出,山水主题、烟雨意象,乃至江南遗韵都以可见的、有形的符号呈现,但又在笔墨的有迹无形、意到笔不到的处理中遮蔽了其中无法传达的、难以言说的情蕴;这样,我们便发现张谷旻在虚幻变化的溪山、烟雨、云雾、村落之间隐藏着一种原望,即人与山水互相融人,实现“物我两忘”,以抵达“玄远”彼岸的终极期望。

 

因此,由于“玄远”的介人,烟雨意象,江南遗韵等山水主题,便不仅仅是“高山流水”、“江山如画”的自然景色了,而是渗人了灵魂栖息、精神家园的意义,人的精神与山水精神在这里欣然相汇;画家的主体精神凭着无限深远的水墨运行,凭着无限丰富的“空白”,凭着高度成熟的水墨美学原则,真正将物质的山水存在,转化为心灵本体的存在,使蕴含在笔墨、山水形质中的“灵魂”,与人的精神期望相接通,由有限的存在,导向若隐若现的无限存在,在无限存在之中,达成人的心灵最充分的解放与最自由的安顿,这就是张谷旻在他的山水画中所追求并营造的玄远境界。

 

张谷旻作品中的玄远境界是人与物合一的结果,是造化与心源合一的结果,是人与自然的生命共振的结果;在“玄远”的彼岸,才能生发出心灵的远游、乡关的梦寐。

质言之,玄远境界是山水主题的终极归宿,因为人的生命意识,以及在山林中沐浴的心灵,只有在那里才找到真正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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